巧儿看着自己忽然就变得空空荡荡的小手,微微瞪大的眼睛,抬头看着“叔叔”动来动去的嘴巴,显得有些惊奇。+第+一\墈-书?蛧_ \更\鑫?醉*全?
忙不迭地的又从兜里掏出个小儿拳头般大小的玻璃球,也要往林思衡嘴里塞,唬的林思衡赶紧给她的小爪子按住,不让她再折腾。
凤姐儿看着发笑,扬扬眉头道:
“诶哟,这倒难得见靖远伯爷关心起我们王家来,倒是有这么回事,往年里番邦进贡,都是咱们王家来接待,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得往京里搬,船倒是有几条,怎么,你要用?”
林思衡点头道:
“这些事是你这一房的,还是你叔叔那边的?”
凤姐儿便道:
“这些事我二叔那里是不管的,还是在我爹手里管着,你要是有用,我写封信回去就是。”
林思衡笑道:
“如此再好不过,我在河南办了个厂子,自山西运了些原料,这会儿正赶着忙时候,一时倒凑不齐许多料船,你这里既有,自然再好不过,沿途多少费用,回头列了细账,我叫绿衣送来。”
凤姐儿俏生生的白他一眼,拒绝道:
“还说这些做什么,捎带手的事罢了,真当我钻钱眼里去了,没的说这些外道话。”
林思衡说妥了事情,便不多留,要起身往外走,凤姐儿也忙跟着送了两步,嘴里还道:
“这么急着回去?也不说多喝口茶什么的,叫人见了,还当是我这里待客不周到,怠慢了你。_a~i_h·a?o\x/i¢a~o`s_h^u,o!..c-o\m/”
林思衡诧异的瞧她一眼,笑看着她道
“不是你说的还有一堆事情忙,我再多留,岂不耽搁了你的功夫?”
凤姐儿半点不带犹豫的,当即就把原先那话吃回去:
“在忙也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。”
平儿跟在后头低着头,听得首撇嘴,心中哀叹,只怕先前也是白费心机。
方才大姐儿和环三爷过来,也没见你有那空闲...
林思衡却依旧不多留,笑着摆摆手:
“得了吧,回头真耽搁了事情,指不定你心里怎么骂我呢,况且我还得往城外军营里头去。”
说着便将巧儿交给平儿,仍回东府里去,凤姐儿一路送出院去,方才返回来,却见平儿正皱着眉头往巧姐儿身上打量,不免问了:
“怎么了这是?”
平儿小声嘀咕道:
“大姐儿衣服上的玉坠子,倒像少了一个。”
凤姐儿听的一愣,她自然不怀疑是林思衡给顺走了,只拿眼睛去看嬷嬷,那嬷嬷也唬了一下,赶忙近前瞧了瞧,拍手道:
“哟!方才伯爷没来,环三爷出来,正撞见大姐儿,带着到树底下顽,大姐儿跌了一跤,想是那时候丢了。+r?c,y,x*s~w..~c^o*m_”
平儿听得眼神一闪,没再开口,凤姐儿面上隐隐生怒,拉着巧儿的手瞧了瞧,见没有伤痕,微微松了口气,瞪了那嬷嬷一眼:
“叫人过去找找,要是还在那儿,就捡回来,要是被那个少了教养的给拾了去,暂且也就罢了,只是你记着,往后别什么人要跟大姐儿玩你都肯,再看不住人,收拾好东西滚出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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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河运船只的事情,可以借王家的路子,一路顺黄河往河南便可。”
“是,若非是这帮晋商太奸猾,也不至于平添这桩麻烦。”
“行了,这么一大批铁料,也就这伙晋商敢卖,有王家的旗号,也省我们不少手脚。
等运到河南,再叫赵枢试试,伏波向来只在码头上扎根,如今既出了这桩事,我看也可尝试着涉及河船,朝廷短期里精力不会放在开海这件事上,就是要开,河运也非一时能废除。”
边城点点头,将这桩事情记下,忽然又想起一事来,从胸前取出一封书信递过去:
“之前你一首交代的,找的那什么红薯,小六好像是找到了,先画了图样子来,你瞧瞧是这个不是?”
林思衡眼神一亮,赶忙伸手接过,打开一看,见着图上所绘,瓜果藤蔓,果然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,只是显得小了许多,连连点头,神情着实有几分欣喜,笑问道:
“从哪里来的?数目有多少?莫非是自哪个外商手里得了?”
边城摇头道:
“那倒不是,这事说来也奇,小六前些日子,偷摸着带人去剿了一窝小海寇,财货没剿到多少,倒将这玩意给翻出来了,数目倒不多,也只剩十来个。再去审问,那伙海寇自己都交代不清楚是劫的哪家,一笔糊涂账。”
林思衡诧异的扬扬眉头,笑道:
“若这般说,可果真是天眷了。”
边城听他这般言语,又见他面上喜色浓厚,也来了兴趣,笑问道:
“这东西果真那么重要?你看着倒比原先在河南打了胜仗,封了伯爵还高兴些。”
林思衡哈哈笑着将这图样收起:
“胜仗封官固然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