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玉应了两句,便并未往心里去,待凤姐儿走后,宝玉便往王夫人去请安,又说起薛蟠的事情来,口中道:
“我与薛大哥虽走的不近,眼下他出了事,姨妈和宝姐姐却必是要挂心悬念的,我也该去瞧瞧,也算我的心意。¢d·a¨n_g′y`u′e`d?u`._c¢o¢m′”
王夫人转了转佛珠,看着自己的好儿子。为了薛蟠的事,她自然也是出了力的,又往王子腾处连去了几封书信,只是一时未见成效。
但见着薛姨妈转头又去求了东府那个撞了运的,虽知是因心忧情急之故,也难免有些不悦,只是终究是自家姐妹,不去计较罢了。
况且眼看着薛蟠来日死活难料,王夫人心头却还有另一桩心事,她虽看重宝钗性情以及薛家家资,早有意叫宝钗来日配给宝玉,还专为此,与薛姨妈一道弄出来一个“金玉良缘”的说法。
在王夫人眼里,宝玉那是千好万好,配谁也不为过的,来日定有一番锦绣前程,然而若薛蟠果真论罪,则宝丫头难免为一罪眷?那又岂能再与他的宝玉相配?
倘若再叫这“金玉良缘”成了真,宝玉的前程,岂不是要受影响?
王夫人这样一想,反倒有些后悔起来,拉着宝玉劝道:
“眼下你姨妈和你宝姐姐正忙着,你虽心中挂念,这时候去,岂不反成了添乱的?不如还是等些时候,待这事情了了,那时你再过去,你姨妈也不会怪你。~艘?艘!晓?说`惘, /追?醉`辛?章′結-”
宝玉闻言,也觉有理,虽不免担忧,不知宝姐姐如何憔悴伤神,一时也不再闹着要去梨香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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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分两头,西府这里一番计较,对于紫菱洲中,沉浸在这一方小小天地中的两人来说,实在是不值一提的事情。
林思衡这些时日往这园子中来往颇多,然而大多都是往潇湘馆去,甚至秋爽斋和暖香坞也去看过一回,反倒是离东府最近的迎春这里,来去匆匆的,竟不曾驻足。
想着迎春一片痴心,一时也未免有些歉疚。
信步迈上台阶,迎春转过身来,穿着一身藕荷色缎面交领袄,袖口纹着绿线菱格花边,下着艾缕暗花绫裙,绣着银线勾成的菱叶,裙摆微微一动,纹路藏隐,似风过平湖。
迎春立在原处,强忍着心头想要飞奔过去,投入他怀中的冲动,脚下略微往前迎了半步,眼角低垂,唇瓣稍稍动了动,神情间似乎有些委屈。
林思衡笑起来,朝她招一招手,轻声道:
“有几日不曾见二妹妹了,实在想念,无奈俗务纷杂忙乱,不得抽身,只这会儿得了空,才好来瞧瞧,妹妹瞧着可又清减了些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己近前去,十分自然的伸手,轻轻将迎春揽入怀中,迎春稍一犹豫,便顺从的靠在他怀里。_狐`恋_蚊-穴/ `首′发/
迎春一腔心思都在他身上,其实知道他这些时日常往潇湘馆去,有时候林思衡入这园子,走桥上过时,她在这楼中抬眼便能看见。
林思衡没来之前,迎春见他只往别处去,心中自有一股子酸涩难言,然而今儿见了他,被他轻飘飘这样揽入怀中,又听着胡乱解释这一句,竟然也觉得满足,心中原本那些许的委屈眨眼间便消散了干净。
再抬起眼来,与情郎相望之时,眼中便仅有丝丝缕缕的想念,以及女儿家情窦初开之际的羞涩了,迎春在他怀中缓缓摇头,低声道:
“我知林大哥事忙,不敢求林大哥时时惦念,便只在闲暇之时,能来瞧瞧我,迎春己知足了。”
林思衡心头微动,小声安慰一番,说了几句情话,某一时刻,更是用手捏起迎春的下巴,低头缓就,迎春竟也只是小声唤了一句“林大哥”,旋即便满面羞红的无奈的配合着仰起头,再不曾摆出什么推拒的姿态来。
两人半晌分离,迎春不过只一闺阁少女,如何抵得住他这般“摇鼓唇舌”,早己体酥身软,站立不稳,两手无力的捏住他两侧腰间的衣服,檀口微张,粉润诱人,口中灼热而又有些急促的喘着气,落在林思衡眼里,自然另是一番美景。
迎春本欲与他谈心交流,然而甫一相见,主动权便己尽入敌手,待林思衡原本放在她腰间的两手缓缓下滑,流露出清晰的意图,迎春终于耐不得,虽未去挣脱,也难免羞意难止的埋在他怀中,小声劝阻道:
“林大哥...别...别被人看见...”
林思衡抬眼西下张望,两人正倚在栏杆前,正对着园中那片挖出来的内湖,倘若此时有人游湖,一抬眼,倒确能将二人这番景状尽收眼底。
不过此时这番时节,湖上水汽重,难免有些寒冷,倒还不算游湖的时候,他虽并不在意叫人看见,倒也顺着迎春的心思,凑到她耳边,轻轻含吮了一下白皙晶莹,犹如初绽樱桃般的耳垂,略有些含糊道:
“妹妹说的是,那我们进去说话。”
早前几番亲近之时,他便己察觉出迎春耳垂极为敏感,此时有意使坏,果然便见迎春在他怀中猛的一僵,激灵灵打了个颤,继而又松弛下来,似乎身上全没了力气,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