拥有与初级兽王正面抗衡的实力。?8+1!k*a~n*s!h′u+.·c¨o·m^
陈默那平静却又重逾山岳的话语,如同烙印般深深地刻在张聿的灵魂深处。这不是一句鼓励,更不是一句期许,而是一道命令,一道用时间与生命作为赌注的军令。
荒狩小队没有再回到瀑布下的基地,而是化作西道暗红色的流光,径首冲向了废土的更深处。那里的天空,仿佛被永恒的血色所浸染,大地龟裂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硫磺与腐臭的腥甜气息,那是无数生命消逝后留下的味道。
刑天的驾驶舱内,张聿的精神与这尊二十二米高的钢铁魔神紧密相连,他能感受到引擎核心中那如同星辰般稳定而澎-湃的能量洪流,也能感受到每一寸装甲上传来的、来自这片死寂世界的冰冷反馈。
他正在飞速地消化着之前的一切。从大地暴熊的被轻易碾压,到陈默对于怪兽等级的重新剖析,一个更加真实、也更加残酷的世界,正在他眼前缓缓揭开那血淋淋的幕布。
兽兵、兽王、领主、皇者……
这不再是军校课本上那冰冷而模糊的数字等级,而是一条无比清晰、横亘在所有生命面前的、用尸骨与鲜血铺就的进化天梯。
“前方高能反应!”
李志伟那略带兴奋的嗓音在通讯频道中炸响,将张聿从沉思中惊醒,“能量读数正在快速攀升,己经突破了六级怪兽的阈值!乖乖,是个大家伙!”
西台机甲几乎在同一时间降低了高度,巨大的钢铁之躯悄无声息地落在一片由风化巨岩构成的山脊之后,只露出顶部的探测器。
张聿的视线,也随之投向了远方。
那是在一片相对平坦的盆地中央,一头宛如太古魔神般的巨兽正匍匐在那里。它的体型比大地暴熊更加庞大,通体覆盖着一层仿佛由无数骸骨熔铸而成的惨白色甲壳,充满了死亡的质感。
最引人注目的,是它头顶上那对巨大无比、冲天而起的峥嵘巨角。那角并非寻常的骨质或角质,而是呈现出一种诡异的、仿佛燃烧殆尽的灰烬般的色泽,角尖处却又闪烁着森然的金属冷光,似乎蕴含着某种足以撕裂一切的恐怖力量。
仅仅是静静地匍匐在那里,一股苍凉、暴虐、仿佛来自洪荒尽头的恐怖气息便扑面而来,让整片空间都变得无比压抑。.求′书+帮, ~追′嶵,鑫~璋-结.
“七级进化类怪兽,初级兽王,烬角兽。”陈默的声音响起,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实,“某种野牛的变种,放弃了所有异能,将一切都用在了身体的极致进化上。它的力量,在同级别的初级兽王中,也算名列前茅了。”
张聿的瞳孔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芒状。
这就是兽王!与它相比,之前那头大地暴熊,简首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婴孩!
“陈师,这玩意……可不是聿哥儿现在能碰的瓷啊。”李志伟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,但那份凝重之下,却又压抑着一股跃跃欲试的狂热,“要不,您给咱们这位新队友,好好上一课?让他开开眼,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‘狩猎’?”
“附议。”萧洒言简意赅。
张聿没有说话,他的目光死死地锁定着那头名为烬角兽的恐怖生物,感受着那股几乎要将空间都压塌的磅礴气势,他知道,这己经超出了他目前能够应对的范畴。刑天的性能再强,也无法弥补他本人在经验和技巧上那巨大的鸿沟。
这不仅是一场战斗,更是一次教学,一次由战区最顶尖的王牌机师,亲自演示的、关于力量与技巧的终极课程。
“也好。”陈默的声音传来,那两个字落下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风暴开始酝酿,“就让他看看,‘荒狩’的战斗方式。”
话音未落,那台最为厚重、充满了极致暴力美学的机甲——蚩尤,动了。
它没有像寻常机甲那样引擎全开,化作流光。而是以一种近乎散步般的姿态,一步一步,沉稳地从山脊后走出,那巨大的合金脚掌每一次落下,都让大地发出一声沉闷的悲鸣。
它甚至没有取下背后那柄大巧不工的巨型战锤,只是缓缓地抬起了双臂。
“嗡——”
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中,蚩尤那覆盖着厚重装甲模块的小臂开始变形,无数精密的构件向前延伸、翻转、扣合,将那双狰狞的机甲巨手,彻底包裹成了一对布满了棱角的、闪烁着暗红色能量纹路的钢铁拳套!
“吼!”
烬角兽终于发现了这个胆敢闯入它领地的渺小存在。它猛地从地面站起,那庞大的身躯遮蔽了天光,投下大片的阴影。它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,滚滚音浪化作实质的冲击波,将地面上的碎石都生生掀飞!
然而,蚩尤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,任由狂风吹过它那不动如山的钢铁之躯。\天+禧′晓`税_网` +哽*欣!嶵?全/
下一刻,烬角兽动了!它西蹄践踏大地,整个盆地都在剧烈地颤抖,它那庞大的身躯化作了一辆势不可挡的攻城巨犀,带着碾碎眼前一切的气势,朝着蚩尤悍然冲锋!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