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者说,本王今日可是收获颇丰啊,抓到了两只小白兔子。!d,a′k!a~i\t?a~.\c-o?m¨”
阮流卿眨着眼眸,听见晏闻筝继续道:“一蹦一跳,让本王险些都抓不住。”
嗓音暗然的低沉,阮流卿抬起眼,便望见晏闻筝视线浓稠得凝在别处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阮流卿骂出不来,将自己的脸憋得泛红。
谁料,晏闻筝根本不会轻易放过她,掐着她的下颌,沉声道。
“可兔子天生是柔弱的,在野外,没有强者的庇佑,只有死路一条。”
阮流卿被他话语里渗出的残戾吓到,听见他继而道。
“从前便有一只这样的兔子,弱小低贱,在野外同他的父母双亲摸爬滚打,总算寻到了飞上枝头的大兔子得了一场庇佑,
可谁能想到,大兔子实则是一头狼,用虚情将一家兔子哄的团团转,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,最后……兔子一家都被活生生撕碎。”
字句吐下,漫不经心的语调似听不出什么起伏来,可一瞬冷戾的眼神中所起的杀戮气息根本掩饰不掉。
话说完,他更是阴测测的笑了,阮流卿全身僵软,大气都不敢出,感受到晏闻筝阴鸷的俯身,唇瓣贴在她的侧脸,若毒蛇嘶嘶的蛇信子一般冰冷,又问她。
“卿卿说,那只兔子可不可怜?”
阮流卿被吓得不轻,哆嗦着,却不敢再表现出来,她想,晏闻筝口中所说的兔子一家和狼,定是和他的身世有关。
那狼便是晏伯伯晏震川。他杀了晏闻筝的父母?
她从不知道这些,更听闻一向正气凛然的晏伯伯做出那样的事而震撼不已。
“筝、筝哥哥……”软糯声音有些颤,阮流卿仰起头来,埋进他的怀里,“小兔子太可怜了,太可怜了。^咸~鱼`看^书` ,埂,鑫!醉,筷′”
“还好小兔子现在有卿卿了。”
听见她语无伦次的话,晏闻筝笑了,可笑意却仍是阴
郁,抚着她的后脑,阴测测笑着,微侧首在少女发顶留下一个吻。
“是啊,小兔子现在有卿卿了。”
阮流卿仍是心惊胆战,在他怀里丝毫不敢挣扎。
暴烈的马儿许久停了下来,阮流卿这才敢从晏闻筝怀中抬起眼,偷偷打量了一番落在前头山崖下的一座院落。
山崖陡峭耸立,一眼望去,崖顶都掩藏在云间,更衬得崖下那处宅院凋零,阮流卿莫名心头一颤,转而被晏闻筝横抱了下来。
步履稳健,便将她往院落里抱,阮流卿不知这是什么地方,更诡异的是,晏闻筝将她放在里屋的榻上,便作势要她留下。
“筝哥哥,你去哪儿?”
她根本不敢撒下抱在他腰身上的一双手臂,“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这里?”
“乖,”晏闻筝还耐着脾性哄她,抱着她轻抚她的青丝,“卿卿在此处不会待太久。”
“不,不要……”阮流卿惶恐不安,更想起今日晏闻筝带她来狩场的反常举止,还有自己身上特意穿的粗布衣服……
他到底要干什么?
她猜不透,可她知道,自己绝不能被独自留下。
“筝哥哥,我不要待在这里。”
她手脚并用的缠着他,嗓音更是哀求依赖得似离不开大人的孩童一般。
“你怎么可以抛下我?我不是你爱的人吗?”
人急切恐惧下来,她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,如何也不肯放手。
她还记得,在王府自己便是如此紧缠着抱他,才没被他仍在黑暗满是血腥的地牢。
“筝哥哥……你为什么突然要把我留在这里?你不要我了吗?”
泫然欲泣,晏闻筝被她闹得眉头微蹙,却仍还抱着她慰哄。`小_税′C¢M?S` ~最¢鑫/璋¢踕~更/芯/快*
“我说过,卿卿这样惹人怜惜,我哪里舍得不要。乖些,在此处待两个时辰,待计划成功,我便来接你。”
计划。
阮流卿听见着,更是反应激烈了些,抬起头来望向晏闻筝,没想到还没看清什么,后颈传来一阵痛,她便晕了过去。
“睡一觉便都好了。”
……
第57章 揭晓本王可不是要将这乖巧的女儿交还……
意识彻底消散于深远的边缘,她听见晏闻筝俯下身在唇角的低语。
而后,再感知不到任何事物。
在这样浓稠得没有任何一丝光亮的昏睡中,她似没有任何记忆,仿佛灵魂当真被抽离了躯体。
不知过去了多久,似乎从漫无尽头的边际里涌出一丝的意识来,在脑海里挣扎扑腾着,她似听见了什么声音,可从遥远的迷雾里传出来似的,有些听不真切。
“归政王,你说要给阮公一个惊喜到底是什么?朕和众爱卿可是已跟着你已行了数里路。”
这道声音似很是好奇,很是陌生的威压,阮流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