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他又要干嘛,拉着她的手腕要做什么。*微·趣·小·税+ `免/费\岳.黩+
于是她索性也伸出手,把手腕伸到他面前,晃了晃,“你握好了吗,谢侍郎?”
她问得很真诚,没有一点讽刺的意思,谢容与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了,只能松了手,转头便开始教训她,“我果然不能对你太宽容,我也早就该知道你根本没本事做好这等事,只是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如此敷衍……”
庄蘅不知有没有在听,反而继续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似在思索什么,冷不防冒出一句,“谢侍郎,一月不见,你怎么清减了?”
谢容与一下便住了口,尔后便冷道:“我方才说的话你听见了么?”
她不以为意,继续探究道:“你是又受伤了吗?对了,你怎么总是在受伤?你便这么不爱惜你自己这副躯体吗?”
明明她刚刚是被指责的一方,现下却硬生生变成了指责他的一方。他瞬间连口气都冷了下来,眯眼道:“同你有何关系?”
她虽然在质问,但其实本质是在关心。
他明白她的意思,下意识却选择拒绝。
毕竟,他并不习惯旁人对他释放出的关切。
更何况,关于受伤一事,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,他不喜欢她提。但他越回避却好似越能让她兴奋,让她更忍不住触碰逆鳞,让她反反复复提起他最不愿提及之事。
在这一点上,他觉得自己同她有些微妙的相似,毕竟两个人的兴奋点都格外莫名其妙。庄蘅平日里算是个单纯的好人,但在这一点上,她还不是同他一样,有着隐秘的邪念。
明白这一点后,他也隐隐兴奋了起来。
窥探到庄蘅不同于她往日脾性的一点隐秘邪念,让他觉得原来他们在这一点上也是一样的。
让他觉得,原来她也不是同他截然不同的一个人。~白-马^书^院* ·已_发,布·醉-薪¢漳*踕^
庄蘅却又看了他一眼,“确实没什么关系,谢侍郎你继续说吧。”
他被她这么一搅合,却早就忘了自己方才还想说些什么了,虽是无可奈何,却只能这么看着她。
庄蘅却并不怵,抱着手示意他继续。
谢容与吐了口气,“我问,你答。”
她点头。
“府上可有你不认识之人常来寻庄非?”
“每日寻他的人太多了,我一个都不认识。”
他用警告的口吻道:“庄蘅。”
她没说话。
“给我好好想,我来这一趟,不可能空手而归。”
庄蘅却脱口而出,“你来这一趟,不是为了看我的吗?”
谢容与不可置信地嗤笑道:“你?若不是为了庄非,你还真以为我有这等闲情逸致偷天换日踏足国公府?我是真不明白,庄四小姐怎么理直气壮觉得我是为了见你才来这一趟的?”
她噢了声,没吭
声,心想,是不是为了见我来这一趟,我自有判断,不必听你解释。
他立刻将谈话内容转回去,“莫要想着打岔,回答我。”
于是她只能看着他再次仔细想了想,“我想起来了,好似有一个人有些奇怪,他不常来,但是我三哥总是单独见他,而且他也见过我爹爹。”
“他是何模样?”
庄蘅只能咬唇想了半晌,最后还是艰难道: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谢容与闲闲地靠在椅上,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月牙扶手,“敷衍我?”
她急了,“他这个人长相太过平庸,我如何能记住?又不是人人都有谢侍郎你这样的好容貌,让人瞧上一眼便能记住。”
他笑了,抬眼看她,“你倒是会说话。_晓*税?C^M¨S~ ,唔^错¢内!容\”
谢容与这个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,庄蘅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取悦了他,又怎么惹怒了他,不过很显然,她惹怒他的次数更多。
他的口气明显松动了些,“再想想。”
她便只能继续费力去想,想到后来她担心他等得太久会不耐,便悄悄垂眸去看他,结果竟发现他一直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,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着。她吓了一跳,不明白他怎么有耐性盯着自己这么久,刚想若无其事地转移视线,他却已经开口道:“看我做什么?继续想。”
他倒也没不耐,毕竟小姑娘笨笨的,他也不是不知道。
过了片刻,庄蘅终于开口道:“我想起来了,他左额上有道月牙形状的伤疤,我之前就是因为这道疤才注意到他的,但我方才忘记这件事了。”
“疤?”
“是。”
“好,还算有些用处,这次暂且放过你。”
庄蘅顿时轻松起来,眼眸发亮,“那我能走了吗?”
“走?我还有些话要问你。”
她瞥了眼四周,有些不安道:“待得太久也不大好吧,再怎么说,就算明面上是说我同三公子共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