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芸这才伸手接过,口中连连道谢,又知这位红玉姑娘必是靖远伯的身边人,有这般地位,尚能如此细致入微,贾芸心中更是感念甚深,只在心里记下,只道等来日若有时机,定要报答。~看/书`屋?晓-税^王/ ·已~发?布_醉¢欣/璋`节`
红玉却懒得理会贾芸心中何等感激,吩咐完了事情,便仍回书房里去伺候林思衡。
林思衡见她回来,笑看她一眼:
“事情都交代妥了?”
红玉走过来,一边为林思衡沏茶研墨,看着林思衡写写画画一些她看不懂的东西,一边随口答道:
“都交代妥当了,给他留了二十两银子,西府里那些下人再是贪婪,糟践的也是西府的银子,爷管它做什么?”
林思衡落完笔,将东西收起来,伸手一揽,红玉便乖乖的坐进他怀里:
“西府里的银子虽没什么可惜的,不过倒可借着这桩事来认一认人,谁贤谁愚,谁忠谁奸,正好看个分明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用处。”
红玉本也是随口一问,虽没大懂,却也并不多问,与林思衡言语一番,便有些不大老实。
林思衡也知红玉虽也是自己身边极亲近的大丫鬟,生的也十分貌美,然而与另外三个相比,总是差着些,心底里其实略有些自卑。_l!o*v!e*y!u?e¨d?u.._n!e.t¨
往日里晴雯香菱等人若在,她是定不敢去争宠的,也只瞧着今儿就她一人在这,心思便大了起来。
况且红玉又是个顶能主动抓机会的,林思衡都还没急着怎么样呢,红玉就己经悄摸声儿的偷偷把手伸进林思衡下身衣服里头作怪了。
林思衡既非草木,自然也不能容她如此挑衅,瞧她一眼,露出一个狞笑,当即化被动为主动,手也往红玉衣服里一伸,三两下除去两人身上赘物,便将红玉置于书案上。
红玉终于一介弱女子,虽起初尚可你来我往的“抗衡”一二,然不多时便己泄了力气,神思飘荡,只得如待宰羔羊一般任由自家爷为所欲为了。
好事正行到一半,红玉正觉神魂茫然无着,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,也只在脚后跟不时轻轻打在林思衡后腰上时,方才能在现世里寻到一个支点。
正顾不得矜持,秀口翕张,鬓发散乱,左右摇头,要往高处去,书房的门却被推开,就见晴雯钻进来,陡然出声道:
“呸!大白天的乱哼哼,不害臊!”
红玉被她这一声唤回了神志,更受了惊吓,惊呼一声,身子陡然一僵,眼角淌下一行眼泪,便软做面条一般,不做声了。,比¨奇,中`闻-枉? !毋?错?内+容`
晴雯这般“为非作歹”,林思衡自然不能置之不理,也当即化身为正义的伙伴,必要对晴雯“惩戒”一番,为红玉出气。
晴雯自不肯“引颈就戮”,然终究如“邪不胜正”,蚍蜉撼树一般,终于还是被命运刺入了咽喉,很快也只得一道儿躺在红玉身边,任人宰割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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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房里一通忙乱,贾芸却也正被人领着去见凤姐,这回有东府的丫鬟带路,门子自然不敢再拦他,更不敢向他索礼,任由他往里去,反倒还作揖问候两句,称呼了几声“芸二爷”。
贾芸心头哂然,却并不显露出来,一路首往凤姐儿院去,待见了凤姐儿,那小丫鬟把人带到,领了半吊赏钱便先回去,只留贾芸在这应付着。
贾芸倒也并不怯场,又知凤姐儿是个喜奉承爱排场的,忙束手恭恭敬敬的行了礼数,给凤姐请安。
因贾芸素日里并不大往西府里来,又没个要紧的身份,便连贾芹贾菖等人都比他近些,此番若无东府的情面,凤姐儿其实只怕也懒得搭理他,此时却也笑看他一眼,点点头问道:
“这是有什么事,怎么还跟东府里牵扯上了?你母亲可还好?”
贾芸便应和道:
“累的婶子挂念,身上正不大好呢,只是挂念着婶子,常说要来看看,却总来不得。”
凤姐儿也知这是客套话,并不往心里去,笑道:
“行了,在我跟前扯谎,要不是我问起,你是再不说她想我的。”
“侄儿有多大胆子,敢在长辈跟前扯谎,也不怕遭雷打了。正经的昨儿还说呢,说婶子身子单薄,偏偏要照应着府里这样多事情,真亏得婶子能耐足,竟料理的周全,若换了旁人,只要早也累得不成样了。
便是我们这些做侄儿辈的,平日里常得婶子关照,说起婶子,谁不是敬佩的要竖大拇指,也只是晓得婶子事忙,方才不敢来时常请见,这才少得了婶子教诲。
自打年前祭祖,侄儿远远见着婶子一回,今儿再瞧,没个半年功夫,婶子愈发精神利落了,实在叫侄儿也觉得高兴,侄儿也没什么本事,只盼着婶子康宁安泰的,便是咱们一大家子的造化了。”
贾芸滔滔不绝说了一通好话,他是常与人应和讨巧的,这些事自然手到擒来。
这话也正搔道凤姐儿的痒处,她就爱听人夸她管家的能耐,便愈觉这贾芸顺眼了些,神色也更和善几分,笑道: